分卷阅读27_迷迭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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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7

  表情。

  室内暖气烘得太热,心浮气躁,他推门出去,对着走廊墙上装饰的圣母圣子画像,一边赏着油彩,一边接连抽了三支烟,半明半暗的烟灰无声落在织锦的地毯。

  他并不嗜烟,偏偏今天像犯了瘾。指间烟雾升腾,衬着低眉的神像既远又近。

  “果然是你,阿晔…是老式钢笔,每写完一行字,便习惯性地在旁点一点。最后的那个墨点像被手指无意蹭开,变成了一朵灰色的羽毛,轻轻搔着谁的咽喉。

  顾影蓦地捏紧了信纸,反复深呼吸。无需凑近,花香都无孔不入地沁满了呼吸。

  谁能想到骆诗曼随口讲出来的玫瑰园、空运鲜花,不过12小时后就应验了在她身上?

  两个巨大的疑问沉沉地从花香下面浮现——

  首先,他的汉字凭什么写得这么漂亮,可恶。

  其次,沈先生他是不是随便给什么女人都可以送花?!

  早晨,伦敦金丝雀码头向来繁忙。这里是西欧的金融中心,中央银行、顶级投行、跨国巨头在这里比肩而立,摩天大楼之间宽敞的双车道堵得水泄不通,任是劳斯莱斯也只能压着十迈以下的时速。

  十点过一刻,车队终于顺畅驶入埃克森伦敦总部大楼前的环岛,副驾的助手Calvin松了口气,回头对沈时晔笑,“要我说,您以后还是直升机往返更好,金融城的街道规划太糟糕。”

  沈时晔刚刚结束香港那边的远程会议,摘下无线耳机,听了下属的俏皮话,也只是淡淡道,“这里不是中环更不是曼哈顿,并非事事求快就好。金融城这些老英国人……”他轻哼一声,挖苦,“如果可以,他们宁愿坐祖传的马车进城。”

  Calvin跟着一笑,他并非不懂。深石之所以能在世界各地铺开做生意,正是因为有东方人这种顺时随俗的智慧。

  车队在戒严的挑高旋转门前停下,有高管已提前等候了许久,上前替他拉开车门,趁着电梯上升的空档中向他做工作简报。到了顶楼,距离项目闭门会议尚有十分钟,Calvin趁机递上沈时晔的私人手机,“先生,你有一条讯息。”

  他这支手机向来只联系家人密友,…玩还是你会玩。”耳边一道玩味的声音响起。

  沈时晔头也未回,“现在才看出来,你迟钝了许多。”

  聂东煜从拐角处走出,语气刻薄,“谁能想到你有这种癖好呢?传回家里,你都要去跪祠堂。”

  沈时晔手指弹了弹烟管,轻描淡写,“她和西泽不合适,迟早要分手。”

  聂东煜啼笑皆非,“你听听你说的什么?他们不合适,难道她和你就合适了?这种女人上不了台面的。”他笑完了,反倒真心实意劝起来,“你玩玩就算了,别让西泽知道。他想过和这姑娘结婚的,将来闹起来,场面不好看。”

  沈时晔嫌他话多,手指掐了烟,很不耐烦,“他说结婚就结婚?结得成再说。”

  第16章

  顾影第二天是被女佣轻柔唤醒的。

  女佣递给她一块擦脸的热毛巾,细心等她适应了光线之后,才拉开丝绒的窗帘,让晨光透进来。

  “你们有叫早……?”顾影半睁着眼,并未完全清醒。

  “是先生的吩咐。”女佣柔声,“他走前让我们到点叫您起,免得宿醉之后头疼。”

  顾影茫然,沈时晔……他是不是管太宽?还有,昨晚发生了什么,她怎么又稀里糊涂在庄园过夜了。她不敢问别人,自己咬着唇,绞尽脑汁地回想。

  只记得和嘉宁喝酒,一口气,却忘了身下还有一个男人,已经忍耐了火气许久。

  刚想爬下沙发,男人的手骤然凶悍有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,向下一带。

  她反应不过来,人发懵膝盖发软,全身失重,紧身鱼尾裙下浑圆紧俏的臀坐到了男人腿上,上身重重跌回他胸口。

  好痛,她皱起脸,从来不知道,男人身上的骨骼和肌肉原来是这么结实坚硬的。

  沈时晔一只手卡住她的下巴,冷冷地推高,“你不是喜欢吗?就这么待着吧,待够再起来。”

  “这不一样!”

  他明知故问,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
  顾影说不出口,脸蛋渐渐地变成樱粉色。

  这……这怎么能一样呢?男人主导的上位和女人主动的上位,感觉完全不同,要更糟糕一万倍。

  他主导的时候,手臂禁锢着她的腰,一条长腿微屈,膝盖强势顶开她腿间,逼她跨坐在上面。

  顾影浑身轻颤,扶着他结实的小臂一动也不敢动,根本不敢想自己是以什么姿.势坐着,小腹腰肢下面分别又是压着男人身上的哪个部位。

  哪里都是酷暑炎热,她分不清。像被架在一座火山上,冰火两重天,不知它何时会复.苏。

  她把这个比喻讲给沈时晔听,他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Darling,你很聪明。男人就像火山,有的活,有的死,有的在休眠。要经过检验,才知道是哪一种。”

  顾影听得云里雾里,但本能觉得他这一句话很坏,拧过脸不搭理他。

  不用她说,沈时晔也很快意识到,这个惩罚哪里是针对她,分明是针对自己。

  抱着一个醉酒迷离身娇体软的漂亮女人,能够坐怀不乱的,要么是圣人,要么不是男人。

  男人和女人的体温相差太多,待了一会儿,身体交叠的地方一片湿濡潮热,顾影不舒服地动了动,光洁的小腿互相蹭着,下一秒,就被掐着腰推到了沙发上。

  她趴在靠背上,被沈时晔连续一串忽冷忽热又是推又是拉,人已经显而易见地懵了。也就没看见,沈时晔坐在沙发边缘平复错乱的呼吸,手指用力揉着眉心,长长喝茫了,然后沈时晔来了,再然后……她就断了片,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
  直到女佣将一束鲜花送到她床头之前,她都还十分坦然、十分心安理得。

  “顾小姐,你的花,走时记得带上哦。”

  女佣俯身放下一个水晶切割的高脚花瓶,朝她笑一笑。

  什么花?哪来的花?谁送的?顾影呆了一呆,一个个问号跳出来。

  那是一大捧香槟粉带杏卡片倒扣德珍了。

  在她们去年新年夜闹翻之前,顾影是每到冬天都一定请假回国照顾她的。

  顾德珍三十岁出头那年,一位客人要她三九隆冬在雪中跳舞,只穿内衣,多跳一分钟就多给一张红纸,最后,钞票盖满了雪地,下面是她被冻红的身体。

  守夜人把她送回了家,九岁的顾影踩着凳子,一边哭,一遍一遍用热水给她擦身。命是捡回来了,但是这个病根要跟一辈子,一到冬天必要大病一场,全身关节疼得不能起身。

  顾影知道她今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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